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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藏于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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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藏于心

朝霞布满了天,霞光璀璨,流云缓缓往东去。

今年的第九号台风要来了。

文茵醒得很早,夜里没睡好。

心里记挂着陈知行,梦里瞧见他躲在书房哭,蜷缩在沙发里,一声声抽泣扎得她心疼。

她没去安慰。

当年那么多次,无一不是本能地反应,跑过去抱着他一起哭。现在在梦里却有了踟蹰。

她倚在门框上看他,心痛之下泪流了满脸,最后止不住呜咽,被他听见。

陈知行起身过来,把她抱进怀里:“茵茵不哭了。”

她从悲伤中醒来,耳前有些凉,黑暗里擡手擦了一把,是流泪了。

但是二婶还是没有入梦。

她在心里讲给二婶听,她会照顾陈知行,让她放心。

早前陈建民就跟寺庙里定了行程,先去墓地祭拜蒋青原,再回寺庙诵经祝祷。

驱车朝墓园去,往半山的路,阳光透过层叠的枝叶照下来,在玻璃上印下移动的光斑,竹林沙沙响的声浪层层递过来。

是一个好天。

大家都来看二婶了。

文茵把车停在了陈知行的车旁边,项洁捧着花,她挽着父母一起往墓园里去。

“天气好,温度也适宜,青原舍不得我们疲累。”

“这里风景不错,青原肯定喜欢,老陈也用心了。”

项洁转头跟文启仁说话,文茵接了茬:“这两年除了二叔,我跟陈知行常来,我们栽了不少花树,一会儿你们就能看见了。”

“都是我们挑选的,两个人亲手种的。”

项洁点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拾级往上,文茵远远瞧见站着的几个人,陈知行,二叔,肖宁,还有肖宇。二婶独生女,陈知行的外公外婆也不在了,那些娘家子侄还没到。

“健民!肖宁你好。”文启仁项洁喊了陈建民一声,又转头跟肖宁打招呼。

陈建民快步迎上来,跟文启仁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你来我往,肖宁又介绍了肖宇。

他们大人站着寒暄,文茵跟陈知行喊了人就再也没出声。

两个人隔了两三步的距离,彼此相望。

她瘦了,头发长了些,望着他的目光含着莫名的情绪,眉头微微拧着,像要忍住泪。

陈知行眼睛眨了眨,忙撇过头去。

他瘦了,目光清明,直直地看着她,藏不住思念,藏不住爱,忧虑隐忍。

她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睛,鼻头酸痛,转过头跪在了碑前。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模糊中看见她前两天带来的向日葵和荷花莲蓬,已经枯败,被陈知行归拢,跟妈妈带来的鲜花倚在一处。

过去和现在重叠。

心头的悲伤放大,她的二婶啊,把她如珠如宝宠了这么多年的二婶,已经离开她四年了。

悲伤催人,耳旁母亲的哭声也越来越大,断断续续诉说着她跟二婶的情谊,父亲劝不动,二叔肖宁劝不动。

杂乱的哭声里陈知行的声音清晰传进她的耳朵,她听见他低声哭泣,她勾着身子头深深垂下,不敢看他。

她辜负了二婶的希望,没有好好跟陈知行相互扶持,她让他痛苦让他难过。

肩膀抖动得厉害,嗓子的酸痛要把喉咙撕扯,她出不了声,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刻进了掌心。

他仿佛回到母亲去世那一天。

整个人迷蒙,大脑却异常活跃,转得很快,却什么都没有记住。来来往往的人,悲伤的父亲,雪白的墙壁,一幕幕交叠,走马灯般从眼前晃过,他心头只记着文茵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收到她的视频,哭红的双眼,焦急地在机场等待,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滞后的悲痛排山倒海而来。

他跪在灵前,僵直脊背,妈妈走了,他再也没有妈妈了。

恍惚中被人从身后抱住,他听见文茵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眼泪洇湿了他的后背。

现在,他看着她跪在这里,佝偻着后背,双肩抖动,手紧紧握成拳,痛苦的悲鸣撕心裂肺。

她的痛苦也带走了他。

他食言了,他做得不好,他答应了妈妈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让她开心,让她平安。

他没做到,他让她被欺骗,突然之间被迫承受他的爱,为他的自私、畏首畏尾买单。

痛苦一分,更爱一分。

旁人或许是只当他思念母亲,悲伤不可自拔。

他自己知道,触摸不到,更放不下。

他对她的爱像一块单纯的水晶玻璃,却被卷进这个夏季的风,被斑驳的现实,被时间差,被好意的决策......种种种种,碾碎了。

甚至现在,他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她痛哭的时候走过去,自然而然把她搂进怀里。

他只能掏出纸巾,摊开她的手掌放进去:“茵茵,不哭了。”

他出声让悲伤的人都回了神,陈建民把文茵拉起来:“不哭了茵茵,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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