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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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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张一鸣的父母已经搬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县城生活,夫妻俩都在工厂上班,日子过的清贫。

以前就是因为想要给家里创造更好的条件出去打工,以为张一鸣一个小孩在家里也没问题,结果出了这种事,夫妻俩悔恨不已。

现在他们就处于一个别无所求的状态,能勉强生活下来就行。

两人如今也不过刚过五十,可头发已经接近全部花白,满脸疲容。

梵音是赶着他们吃完饭的饭点之后才到的,可夫妻俩还是准备了不少切好的水果,贴心的温着预留没有动过的干净饭菜,一个劲的招呼梵音吃。

她看着两位的真挚,推托的话说到一半,还是改口应承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吃太多,很快进入正题。

说实话,张一鸣父母还是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神色既紧张又期待:“梵小姐,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还可以见到小鸣吗?”

梵音颔首,声音很笃定,给他们定心:“可以。不过最多只有一刻钟时间。”

一刻钟,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十五分钟。

夫妻俩确认她的神色不似开玩笑,张一鸣母亲紧张的搓了搓裤腿,格外局促:“那…我们应该需要做点什么?用,用不用准备一点供品……?”

“不用。”梵音从口袋中拿出那枚石子,看向他们,“请问二位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了。”

夫妻俩紧张的互相挽住对方的胳膊,略显僵硬的点点头。

梵音走到一旁,拿出自己的工具箱,选出一根莹黄色的线香,以及那枚摇铃。

其实入梦的根本不在于这些香,香不过是辅佐作用,但一般人很难承受直接入梦之后所带来的剧烈情绪,所以香一般可以用来平和和压制。

她点燃线香,手执摇铃,三短一长的晃荡着,铃中小兽撞击铃身发出轻悠悠的低鸣,如同在同亲近之人撒娇。莹白的石子闪烁起温润皎洁的光,云雾不知何时悄然袭卷而上,蔓延着笼罩住整个客厅。

夫妻俩只觉得有一瞬间神情恍惚,脑袋有些昏沉,下意识闭了闭眼。

等再次睁眼之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老款的蓝白色运动鞋。运动鞋上磨损有点严重,已经到了打补丁的程度,鞋边还有些干掉的泥巴。

他们意识到什么,几乎是立刻擡起了头。

少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们眼前,还是八年前记忆中的儿子模样。留着乖顺的学生头,戴着黑框眼镜,嘴角有一颗不算显眼的小痣,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校服。

只是还有些与记忆中他们的小孩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光彩,格外的暗淡。他看起来也不是乖巧内敛的温顺模样,而是仿佛压着千斤重担的压抑和孤僻。

他的校服胸口处有一片晕开的显眼血迹,漏出来的肌肤上有一道刺眼豁口,仿佛正在洇洇往外渗血。尽管他穿着长袖,手腕处的青紫还是暴露了他身上的伤远不止一处,只是胸口那处是伤的最为深重的。

夫妻二人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甚至有点不敢认他:“一…一鸣?”

眼前的少年严重阴霾褪去,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含蓄的笑,轻声叫他们:“爸,妈。”

仅是一声,夫妻俩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但两人也克制着,没有哭出声。

张一鸣父亲首先受不了,低头用手抹了一把脸。

旁边的张一鸣母亲哆嗦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在快要真的触碰到他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手悬停在他心脏处,声音跟着手一起颤抖:“……疼吗?”

张一鸣忽地落了一滴泪,还没落到地上就隐没在云雾之中,他抿紧唇别开头飞快用手背勒了一下眼睛,才回过头来猛地摇了摇,轻声道:“不疼。”

张一鸣母亲却因为这句话瞬间泪崩,将他向前一揽,揽入自己怀里:“傻孩子!受伤了哪有不疼的?”

张一鸣从小就是这样听话,从来都不让他们多操一些心,夫妻二人也只当儿子懂事,却没想到这也是害了他。

永远报喜不报忧,哪怕被逼上绝路也只留下了一封简短的遗书。如果不是那些视频,他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一鸣母亲心一揪一揪的抽疼,怀中的张一鸣是那么真实,摸起来有血有肉还有温度。就这样抱着他,仿佛他们的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张一鸣略显僵硬的顿了顿,却还是伸手轻抚了抚母亲的头顶,声音低低的:“妈,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旁边的父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啜泣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分外明显。

张一鸣鲜少与父母表达什么情感,见到父亲也是这个样子,有些难受的伸出了手,搭上了他的肩:“爸,别哭。”

张一鸣父亲擡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好,爸没哭,爸就是看着你开心。”

张一鸣努力擡了擡嘴角,试图以轻松的语气说:“爸,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你也有白头发了?你和妈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操劳,别让自己太辛苦,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也别为我担心。”

他垂下眸,挤出一丝笑意:“我…挺好的。”

夫妻二人努力点了点头,张一鸣父亲来回倒了几口气,笑说:“我前几天还想拉你妈去染头呢,她不肯去,说不想花这冤枉钱,你帮我说说,她肯定听你的。”

张一鸣母亲含着泪嗔怪:“别听你爸的,他一天到晚净想着浪费钱,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什么小年轻染头?”

张一鸣接了这话,把怀里的妈妈揽紧了些:“妈,你就跟爸爸一起去染头嘛,染个时尚点的发色。你一点都不老啊,随便打扮一下都跟那些二十来岁的姐姐一样漂亮。”

母亲被他逗笑,哭笑不得的噗嗤一声,在他身上轻拍了一下:“天天胡说八道。”

张一鸣低笑:“哪有,你本来就很年轻。”

一家三口寒暄着,谁也没再刻意提起那段经历,有说有笑的分享着最近的生活。工作累不累啊,刚刚中午吃的什么菜啊,父母还做了张一鸣从前最爱吃的土豆烧排骨,张一鸣说下次再吃。

谁都知道没有那个“下次”了。

“还有一分钟。”

张一鸣的身体开始若隐若现,慢慢变得越来越淡,梵音不得不出现,打破了他们短暂的美好:“好好的告别吧。”

夫妻俩刚挂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张一鸣父亲起身,揉了揉儿子的头:“多吃点饭,下回再见你,可不能跟现在这么矮了啊。”

张一鸣没有反驳,只是看着他:“知道了,爸。”

张一鸣母亲又克制不住的落泪,他预感到自己快要消失,先看了一眼梵音的方向:“谢谢。”

然后回头,轻手拭去母亲脸上的眼泪,声音放的极轻:“妈,别哭了。你和爸要好好的,我会想你们的。”

母亲感受到自己怀里仿佛要抱不住的人,狼狈的胡乱点头:“好,我们会好好的,争取活到一百岁。”

张一鸣深深地看着父母,想要把他们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海中。他擡了一下手,想要把父母牵到一起,再说些什么。

可擡手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手化作光点,他像一株蒲公英,轻轻地飘摇着四散。

母亲慌不择路的起身,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已经来不及。

最后,张一鸣朝他们露出了最后一个,如同八年前一样内敛的笑。

云雾悄然散开,夫妻俩头再度一晕,睁开眼,除了一旁的梵音,再看不见任何人。

梵音手上拿着两条手绳。

手绳的中间是一小块莹白如玉的扁石,被巧妙的包裹编织进手绳的中央。她把那枚石子一分为二,算作他们对张一鸣的一份念想。

她见惯了太多生离死别,全程旁观,激不起太多波澜,倒像是走个流程似的,冷静开口:“别担心,你们也可以认为,他只是走出了时间。”

而他的灵魂,获得了渴求已久的自由。

他仅剩的一丝执念,在再次见到父母之后,已经彻底消散。

夫妻俩还没有缓过情绪,不明所以的接过两条手绳:“这是?”

“他留给你们的。”梵音缓缓开口,“就当这是他,始终陪在你们身边。”

夫妻俩回过神来,感谢她让他们一家人再度重逢,尽管时间很短,他们也很感恩。本想提出费用,但梵音没有收取。

几番来回推拉之后,临走前,她无奈被塞了一大袋打包好的水果。

这倒是和从前帮一些乡亲解决了问题,他们会给她塞些鸡蛋或者自家烙的饼子一样。

梵音恍惚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也没有她的家。

她得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

唐莉跟组叶廖雨进山,他的戏份拍了将近一个月,这才杀青。

杀青下山的第一时间,唐莉就跟梵音联系,说明天领导让她回公司一趟。

她的合同已经到期,公司显然还是想说服她继续留下。

梵音原本不欲去看一群人丑陋的嘴脸,但转念一想,还是去了。她想看看,如果真对簿公堂起来,他们又能掰出什么拙劣的借口。

原主平日里也很少去公司,可能一年也就去个三五回。梵音对路不熟悉,连公司名都是临时想起来的,找了个借口让唐莉过来接她一起过去。

原主的车是公司配的最低配置,还不是一个人用,有时候谁临时要用都会把司机招过去。所以她平常压根也没怎么坐过那台车,原主自己倒是也有车,但奈何梵音摸不明白这四轮的物件。

避免成为马路杀手。

不过她盘算着有些东西确实该学习一下。

之前她本来想着或许很快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时间长了总容易引起端倪。

为了省去一些麻烦,就得主动去接受另一部分麻烦。

梵音网购了一些书,从小学课本到高中从头学起。被唐莉带去公司的路上,她已经在看小学三年级的内容,三年级开始就有英语。

前面两年的内容她昨晚已经看完消化完毕,就是这英语,对一个古代人来说属实有些别扭,哪怕看懂了音标,总觉得念得很拗口生涩。

唐莉见她捧着书看,还以为在输入什么名着,结果凑过去看到英语书的内容,人都懵了。还不确定的上手把她书页拉过来合上,看到上面确确实实写的三年级上册英语,不可置信的哈了一声:“我以为你在看什么呢?怎么在看这个?”

梵音瞥她一眼,又重新打开继续看:“无聊,随便看看。”

她还买了一些其他语言的学习书,防止以后用得上。现在正在路上,她给自己的期限是一周内把华夏的九年义务教育内容加高中三年的内容掌握完毕。

她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去学习这些东西,但也得大致有一个了解。

唐莉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但她爱看就看吧,反正很大可能过了今天她就不是她经纪人了,也管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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