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1/2)
入梦
原本站在那边不放心看着情况的僧人被爆破传来的巨大能量给冲击,维持了两个小时的屏障力气本就所剩无几,这下直接被冲击飞出了两米远。
震破的砖块一起飞砸到人身上,疼的人失语。
净无一瞬变了脸色,匆匆往那边跑。
无尘也傻眼了,赶紧过去帮忙。
调查部几人则是看着梵音,司玄看着她:“你刚刚去找纪拂尘的墓,是在他墓里发现了什么?”
“嗯。”梵音快速说到,“当初我和你来找道一,正巧他不在,纪拂尘又是那时候被救走的,而他那时用的是常建华的身份,我就有过怀疑。”
魅是最会伪装的魇怪,且自带迷惑效果,稍微松懈一点就很容易被入侵思想,顺理成章的接受它的身份。先前看见他不是常建华时,她就一直在想他究竟是谁,直到那天和她交手的白袍喊出了他的名字。
后来纪拂尘被救,道一恰好在此时出远门,这种巧合让她很难再相信真的只是恰巧。人大多不会对自己亲近的人有过多防备,他既然能悄无声息换成常建华一次,未必不能偷梁换柱第二次。
所以,在刚刚她先去了一趟纪拂尘的墓。
梵音默了默:“墓中棺里没有身体,棺内贴满了镇压的符箓,里面镇着的是道一住持的灵魂。”
短短一句话,让几人都忍不住拧眉。
梵音侧目看向里面拔高的身影:“他入魔了,动手吧。”
话音落定,寺庙已经坍塌为废墟,露出了里面的模样。正中站着个半虚半实的高大身影,无数黑气萦绕在他周身,黑气中时不时还能浮现出数张人脸,狰狞片刻又被黑雾骤然收拢。
而他脚底是一片被炸开的大坑,放眼望去无数腐蚀的尸骨。
司玄沉声:“是实验体。”
眼前的纪拂尘还勉强维持着道一的模样,可那张被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剥离的皮囊已经撑变了形,多处都已经破裂,露出里面快要干腐的肉。
遍布裂纹的脸上透出了皮肤下的蛇鳞,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他的腿也从膝盖以下融合成了一条半透明的蛇尾,就这么看着他们,长舌轻吐一声。
净无及一众师弟师侄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住持?!”
那半空中半蛇人似是笑了声:“乖徒儿,过来。”
有几个师弟怔然,往那边靠过去,净无出手拦住去路:“他不是住持。”
半蛇人狠厉剜他一眼,黑气悄然弥漫开来,净无滞在原地。
无尘立刻发现了他的异状:“净无师兄?净无师兄?”
他着急上手,刚轻推了一下,净无竟像一桩石像一样就这样倒地。
无尘急红了眼:“你对我师兄和住持做了什么?!赶紧从我们住持身体里滚出去!你这个妖怪!”
“是死去的蛇妖。”梵音道,“它残缺不全,与那纪拂尘的灵魂缝合了,不过吸收了很多怨灵,力量不容小觑。注意防备,别直视他的眼睛。”
坑底只剩下了尸骨,可见怨灵已经被他吸收一空。
梵音活动活动手指。
好久没有在正常状态下打过架,不知为什么,她现在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期待。
其他人收到司玄讯号,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尽管出手,有我。”司玄话音落下,一阵风从他身上快速散开,形成一道几近透明的屏障,将这附近整个网罗住。
“芜湖!”祁旗跃跃欲试,“正好试试我新研究出来的打法,你们都别出手啊!先让小爷来会会他。”
训练了那么久,一直苦于没有实操机会,祁旗一直有点儿心痒,这会儿还真是个好时机。而且还有老大给他兜底,他现在整个人都很膨胀。
这附近全是山,正好适合他发挥。
祁旗心念一动,手虚空收拢,地面的尘土块漂浮上来,凝成一把三刃的飞镖。熟练扔到林天权手中,林天权再进行改造,在上面附着一层金属,使这把飞镖有了双重攻击力。
祁旗接回自己的飞镖,满意勾起唇,一跃而起,将飞镖扔向纪拂尘。原本还在试图蛊惑弟子送命的纪拂尘一凛,侧头避过飞镖。
祁旗手一收,那飞镖又原路飞了回来,朝他再度削过去。
纪拂尘愠怒,上次就是这群人,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这次他定是不会放过他们!
他嘶了一声,一边躲过飞镖,长舌向祁旗吐去。
祁旗吓了一跳:“我去?!什么玩意儿这么恶心?”
他握住飞镖朝那舌头飞去,舌头灵活一躲,祁旗不得不往后退,防止被那恶心的玩意儿碰到。
林天璇本想试图控制它,但她的能力有一个不好的弊端就是需要看向别人的眼睛,而纪拂尘恰巧会石化。司玄让她暂时不要出手,先等祁旗打一下看看情况。
梵音本想出手的,看祁旗这么兴奋的模样就暂且压下了动手的念头,过程中不断看着纪拂尘试图找到弱点。他现在周身的黑气都是那些还未吸收的怨灵,纠缠在一起,她很难一下子找到。
她观察着他的动作。
祁旗还在与纪拂尘斡旋,好在并不被动,反而因为灵活,比现在大块头略显笨拙的纪拂尘有优势得多,他再一次凝出石块砸向纪拂尘,并操控着石块在他身上爆开。
随着爆破,纪拂尘周围的黑气被炸散了些。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彻底被祁旗惹恼,长尾照着祁旗抽去,周围的地都跟着颤了颤。
祁旗堪堪躲避开贴脸而来的尾巴,并迅速召回飞镖,一举砍在他尾巴上:“天权哥!”
林天权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祁旗一喊,立刻松手远离,两人迅速控制着能力将飞镖爆开。刀嵌入纪拂尘的尾巴里,爆开的能量足以炸断他半截尾巴。
纪拂尘吃痛收回尾巴,看着另外半条尾巴砸在地上化为虚无,嘴里嘶鸣声更快更阴毒。他眸色深沉,黑气又收缩了些,尾巴重新长了出来,并猛地朝他打过来,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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